杜甫在《赠卫八处士》中写道:“明日隔山岳,世事两茫茫”,人生如同一场未知的旅行,即使我们奋力奔跑,也全然不知未来的路在何方,在这个过程中,有惊喜有甜蜜,也有酸楚有悲哀,人海浮沉中,个中滋味也都体味遍了。
本套书单将带您走进形形色色的故事中去,体味故事中那些人物艰难却伟大的人生。
|01|
沧浪之水清兮,可以濯吾缨;沧浪之水浊兮,可以濯我足。
我在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一本薄书:《中国历代文化名人素描》。书第一页是孔子像,旁边写了“克己复礼,万世师表”八个字,是父亲的笔迹。还有屈原,“忠而见逐,情何以堪”。陶渊明,“富贵烟云,采菊亦乐”。
父亲在我出生那年被划为右派,他只是凭良心替同事讲了几句公道话,被赶出县中医院。父亲带着我来到大山深处的三山坳村,当了一个乡村医生。
我考取北京中医学院那年,他看了我的录取通知书,吼了一声:“苍天有眼”,就一头栽在地上。
1985年我研究生毕业回到省里,在卫生厅办公室工作。本来我想去中医研究院,厅长马垂章点名留我,并破例分给我一间房。
……
|02|
曾有一个叫史铁生的人,坐在轮椅上,认真探索过这世界上的种种。
1980年秋天,我第一次从医生口中听到了“肾衰初发”这样的词,那时候我还很冷静地问大夫:“鄙人刑期尚余几年?”医生也看惯了生老病死,很坦然地告诉我:“阁下争取再活十年吧。”
十年,如今已然大大超额,我坐轮椅竟已坐到了第三十三个年头。
那时候我想,以后的日子我坚决不迈出房门一步,就让我在这四方天地里自生自灭吧。可是当春天又来临,家人劝说着把我抬到院子里,我一见那青天朗照,杨柳如风,不出门的决心即刻动摇。再加上朋友们时常来看我,总会带来那个大世界里的种种消息,我的心仿佛又活了过来,心下觉得,就算是摇着轮椅走,也算不得什么丑事。
……
|03|
这世上有且只有一个曹雪芹。
那一年,我考上了京华大学的历史学博士,在去北京的火车上,遇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。
那位老先生手里拿着一本《石头记》,和我小时候在爷爷书桌上看到的那本很相似,我试着和他搭了一句话,老先生看我也对历史和文学感兴趣,便亲切地与我交谈了起来。
在谈话中我得知,这位先生是美国一个大学的教授,专门研究精密仪器的,但是他这辈子最感兴趣的却不是精密仪器,而是《红楼梦》。他每年都会来北京一次,为的是去曹雪芹的故居拜谒。
说来惭愧,我作为一个专门研究历史的人,都不曾想过去参观曹雪芹的故居,毕竟,曹雪芹后半段人生太寒酸了,关于他的历史考据也不多,很难研究出什么新东西。
……
|04|
小女孩弗兰西就像一棵树,在贫瘠的环境中坚强地成长了起来。
微风吹过1912年的布鲁克林,下午的斜阳稀稀落落地洒在弗兰西·诺兰家爬满苔藓的院子里。缕缕阳光照在树上,绿色的枝条从树干向四周发散,整棵树看起来如同一把撑开的大伞。有人管它叫作“天堂树”,不管它的种子落到什么地方,都会长出一棵小树来,向着天空,努力生长。
弗兰西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孩,瘦瘦小小,气色忧郁。妈妈凯蒂常常坐在凳子上,怀里抱着病殃殃的弗兰西,邻居看到这母女俩,常常会停下来表达她们的悲悯。凯蒂听到这样的话,便会将孩子抱得更紧,狠狠地说:“我会让她活下去的”。
就像院子里的“天堂树”一样,它们生长在贫瘠的土地里,没有日晒,没人浇水,只能靠天下雨,环境这般恶劣,但它们还是靠着顽强的生命力,长得无比结实。弗兰西也是这样,踉踉跄跄、跌跌撞撞地活了下来。
……
|05|
你的人生,还有千万种可能。
和大多数人一样,我与父母在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,彼时,我们一家人住在一个小镇子里,我还天真地以为,世界的尽头就是村落边缘的绵延山脉。
我的母亲是位传统的家庭主妇,对她来说,这世上最重要的东西是午餐和被褥,她从来没有爱恨交织这样的情绪,这世上的人,要么是敌人,要么是朋友。
在母亲的教育下,我学着去做三明治,按时祷告,几乎很少出门和同龄人玩耍。对母亲来讲,我虽然是她领养的女儿,但是在泥地里打滚,绝不是一个品行端正的淑女该做的事情。
有时候我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小床上,感觉百无聊赖,母亲就会在忙完自己的事情后,拿着一袋橘子走过来,递给我一个,说:“来,吃个橘子。”
……
|06|
喜剧和悲剧的转换就在一瞬间。
这是贺加贝人生受到的最致命一击,犹如谁用八磅锤,砸了他的脑袋,并且是砸了一整夜。脑袋底下还垫了铁砧,锤是在上面硬对硬地猛烈敲击着。整整一个晚上,他都蹴在万大莲门前的一蓬冬青灌木丛里,努力想象着房里发生的一切。那个难受,难忍,难耐……他只感到这辈子,是连活下去的意思都没有了。
他多么想房里的灯能突然亮起来,甚至万大莲能操着扫帚什么的,把廖俊卿赶在门外呀!可这种情况始终没有发生。房里风平浪静,静得甚至连在窗户上的壁虎,都没有任何不安的异动。他还凑到窗户下听了听,里面也没有任何动静,像是房里根本就没人。
……
|07|
我们去哪里?去天涯海角。
姜夕一下飞机,就觉得一股热浪袭来,她坐在出租车里,神情动荡而恍惚。
热情的司机回过半个侧脸,亲切地问道:“妹妹是第一次来台北哦?” 姜夕没想到在三十八岁还能听到这样宠溺的称呼,脸不自觉地红了一下,说道:“以前来过。”
以前那个和姜夕一起来过台北的男人,是林满,那时候他们还是一对甜蜜的眷侣。林满算是姜夕职业上的领路人,那时候姜夕大学毕业,在一家杂志社做记者,偶然一次机会,她约到了画家林满的采访。
和姜夕想象中的一样,林满有所有艺术家都有的孤傲和冷漠,他们聊了十几分钟,林满便把身子向后仰,靠在了椅背上。林满让姜夕别问问题了,谈谈她自己,这一来二去,林满知道了姜夕小时候也学过画画,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了。
……
“生命不息,思考不止,是那些独一无二的思想,将史铁生变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人。”
——《扶轮问路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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